【空军组】No. 1 第五章
退役空军现上班族Farrier x 民航机长Collins
现代AU
简介：
Farrier平常除了偶尔喝点小酒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直到他发现下班的那条路上新开了一家游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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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Alex放下电话的时候手还在抖。
Tommy看到他从阳台走回来，脸上半是放松半是不解，于是凑过去：“你还好吗？”
Alex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只能回答道：“经理问我认不认识叫Collins的。”
说完，他朝远处场中闪闪发光的派对人气人物之一看去——Collins站在人群中间，打了摩斯的金发被整整齐齐地往后梳到头顶。他正端着一杯红酒，微笑着和周围的人侃侃而谈。
“我说我确实认识一位。”Alex咽了咽口水，满心出卖队友后的心虚。
Tommy点点头，低头抿了口酒，面上没有一丝意外，看得Alex瞪大眼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差不多吧。”Tommy挑眉，“可能是因为我是经理助理的缘故吧，一听到Belk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留心了。”
看到Alex还是满脸疑惑，Tommy只能无奈道：“经理全名叫Belk·Farrier。”
对方终于恍然大悟地张大嘴。
“上个月最后一周经理突然有家事要处理，直接推掉了所有活动，还和上级请了年假。”Tommy说。
“啊……所以The Krays才不能到场……那当时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呢？”
“多半是看到你这张倒霉的脸了吧。”Tommy朝着他自上而下晃了晃酒杯。
“上帝啊，是我坏了Collins的好事。”Alex煞有介事地皱起眉毛，“但这次应该勉强能弥补上了。”
“你在说什么？”
“经理在来的路上了。”
Tommy的扑克脸终于出现了裂缝。
Collins和一群人道完“晚宴愉快”，转身就碰到了今晚宴会的主角——Bolton老校长。
“很高兴你能在这里，Collins。”Bolton先生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眼角的鱼尾纹里满是欣慰，“看来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您过奖了，Bolton校长。”Collins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上的碎发，“恭喜您，终于能和Mrs. Bolton享受二人世界了。”
“别提了，我马上就要每天面对那群我儿子没时间管的小混蛋了，你可不知道他们有多淘气。”
“但您看起来似乎很高兴。”Collins眨眨眼，成功逗笑了老校长。
“Collins，你真是我为数不多的宝贝学生之一啊。”
“我认为没有‘之一’会更准确一些？”他俏皮地勾起嘴角。
两人相视，同时大笑起来。
“要是我当初在军校*也能碰到像你这样讨喜的学生就好了。”Bolton摇着头，似乎陷入了另一段回忆，“那帮臭小子知道自己以后能开战斗机，就横得不得了，最后还不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我当时在想，Collins，凭你的性格如果选择参军，皇家空军就又能多一个沉稳的金牌飞行员了。”Bolton撅着嘴可惜了一会，又补充道，“但看看你现在，是我多虑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如果我带着一家人坐在伦敦往曼切斯特的飞机上听到广播里的机长是你，我会安心地睡个好觉。”
“谢谢你的认可，Bolton先生。”Collins用真挚的目光望着对面的老校长，“以我的实力，当空军恐怕还不够格。”
不宜时机地，他突然想起恶棍先生对他的第一个评价：
“想必只是因为福蒂斯二号已经习惯了民航的平稳吧。”
也是，像自己这样一直过着普通生活的人，又怎么能理解刀尖上走路的无奈，恶棍先生这样人间蒸发多半也是为他好吧。
回忆着他双犹如湖泊般沉静的绿眸，Collins还是无法相信他是个坏人。
就在他走神这会，一个人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Collins。”那声音带着一点熟悉的克制。
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到两米开外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手臂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初春的温度回升，让他将衬衫袖子往上卷了两卷停在小臂上。他显然来时匆匆，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头发也有些乱，有一缕垂在了眼睛上。
那双他一分钟前正在回想的眼睛。
看到对方注意到自己，男人开始朝他走去。他一路上撞到了不少人，只能小声说着“抱歉”“借过”，但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Collins。
Collins注意到男人剃了胡子，那使他看起来年轻不少，饱满的双唇也得以见天日。
“我的天啊，Farrier！”第一个叫住对方的居然是Bolton。
Collins的大脑已经不够用了，他僵硬地回过头，微张嘴巴，一脸迷茫地看着老校长。
“真没想到你也在这。”Bolton笑着给了Farrier一个拥抱。
还没得到解释的Collins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样子真的很可爱，Farrier回抱住Bolton，心却痒痒的——他比自己预想得还要想念Collins。
“看来你们似乎已经认识了，但我还是想同你们介绍一下，”老校长放开Farrier。
“Belk·Farrier，我在军校时教过最好的学生。Flynn·Collins，我在飞行学院教过的最好的学生。”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Collins。”Farrier目光如炬，朝一旁的人伸出手。
“很……很高兴见到你，Farrier……”Collins回握住，声音里有着自己没察觉到的颤抖，这不禁让Farrier捏了捏他的手，试图给他力量。
红晕却随着这有些带着暗示的动作浮上了Collins的脸颊，在对方放开时，他触电一般地收回了手，掌心上却依旧残留着Farrier的温度。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我先去阳台透口气，晚宴愉快。”Collins对两人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逃也似的朝宴会边缘走去。
Farrier的目光如有实体钉在他的背上，他硬着头皮直到转弯来到阳台才把它们甩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Farrier曾是空军？以及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难道是他派手下跟踪自己了吗？
想到这，他不禁又朝后警惕地看了一会。
上帝啊，在过去平静安宁的二十八年里，自己从未经历过如此变幻莫测的反转剧情，他现在应该怎么办？找个机会跑路吗？
“哦嘿，Collins！”
Collins犹如惊弓之鸟般猛地回头，在看到Alex那张熟悉而又欠扁的脸*后放下心来。
“嘿，Collins，我有点事情要告诉你……”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说，天啊，这个派对已经不安——”
“有人要来找你了。”
Collins顿住：“你……你说什么？”
“抱歉，Collins，你知道我胆子没多大，可那个人掌控着我的生死存亡，我实在是没办法……”Alex的声音越来越小，见Collins一直没讲话，他只能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抱歉。”
“他已经到了，”Collins按住他的肩膀，一脸严肃，“但没关系，我理解你，你放心。”
“什么？！”Alex闻言如临大敌的表情让Collins进一步认定了自己的想法——Farrier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威胁Alex才了解到的自己的下落。
“他现在就在里面，和Bolton校长在一起，真不知道他们居然会认识。”Collins无奈地摇摇头，又接着正色道，“派对也差不多了，你和Tommy先走，我们之后联系。”
“Collins……”Alex也按住他的肩头，他们两个人望着彼此，就像即将面对敌人的战友，“就靠你了！”
送走Alex，Collins靠在阳台围栏边深吸一口气，心想要怎么同Farrier谈判。
前天在电视里看到《热血黑帮》的片段开始一幕幕在眼前回闪。Farrier是哪类黑帮大佬呢？是一言不合拿枪爆头的那种，还是铁面柔情的那种？
乱七八糟的小剧场在脑内演得风生水起，连后面有人接近了都不知道。
“Collins？”
Collins如梦初醒，猛地回头，面上不知想到了何处，飞着两抹红晕。
Farrier观察着月光下Collins小鹿一样谨慎而羞涩表情，脚步都不禁放轻了。时隔一个多月，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从头到脚都舒畅了许多。
“Collins，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他舔了舔唇，靠在阳台围栏上，刻意和青年保持了一段距离，“我知道这很突然，但能请你赏光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有些事，我必须要和你坦白。”
关于你不请自来的那部分吗？还是不告而别的那部分？还是之后消失一个月的那部分？
Collins以为自己会恐慌，会不知所措，但当对方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开口时，他发现自己的怒火和担忧突然就冒出来凌驾了一切不安。他本想质问他，可英国人的礼貌本性让习惯性他脱口而出：
“当然了，Farrier。”
“很抱歉，我不辞而别并且爽了约。”Farrier腹中打好的草稿在看见Collins那双因为感情压抑有些发红的眼睛时就被抛在脑后了。尽管对方没有明说，声音也如温吞水般，Farrier的阅历让他一眼就识破了对方表面的假象。
“我……当时其实是慌不择路地逃跑了，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急事。”他想到自己那时不怎么优雅的举动，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我在害怕，害怕你了解我之后就会离开。”
Collins的心向下一沉，他不自在地偏过头，盯着阳台外面一棵梧桐树不语。
“那天的我真的很轻松，所以我有点迫不及待。”
Farrier没有讲是为什么迫不及待，Collins忍不住回头看他。男人的手指在围栏上来回滑动，似乎也在犹豫。
“你知道……每个人生活里都有点东西是他们不能掌控的，我也不例外。”
Collins哼了一声，依旧望着他。
“我给了自己一周的时间去缓解自己的恐慌，但事情总是很会挑时机变坏。”讲到这，Farrier脸上露出少见的疲惫，Collins承认自己心疼了，他把他们的距离缩小了一点。
“所以……我的计划被打乱了，包括和你的约定，抱歉。”Collins把手掌贴在了Farrier的背上。男人宽厚的肩背因为撑在围栏上的姿势微微前倾，在Collins看来却像是因为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嘿，我就在这呢。”事到如今，Collins是怎么也无法责怪Farrier了，他捏了捏对方的肩膀，“我可能无法分担你的重任，但我可以分担你的压力。”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很快又补充道。
“谢谢你，Collins。”
接着，Collins猝不及防被抱住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肩头嗡嗡震动着，他瞬间红了脸，炽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传达到他的整个胸腔。他的脖子不应该同Farrier的贴这么近，还有那些刺刺痒痒的东西，它们是Farrier的鬓角还是未剃干净的胡须？
“我没和你坦白的事情是在太多了，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如由你来问我吧。”Farrier心里恋恋不舍地放开Collins，他的下巴上还残留着对方古龙水的味道，他不禁在内心埋怨了一下自己怎么就来得这么匆忙忘了喷香水。
“别对我手下留情，Collins。”赶在对方说话前，Farrier又提醒道，“任何问题都可以，只要你能够原谅我。”
带脸上的温度消下去，Collins若有所思地笑起来：“那我可要好好列一张表了，毕竟恶棍先生来无影去无踪，神秘得很。”
“Collins……”Farrier的眉梢有些委屈地撇下，样子像极了一只请求抚摸的巨型犬。
“天啊，Farrier，别用这种眼神攻击我，说实话，我想问的问题多到快要把我的脑壳挤炸了。但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改天出来吃个饭吧。”Collins无奈地笑着摆摆手，心中的负面情绪荡然无存。
“可在这之前……”话锋突然一转，Farrier原本看气氛融洽准备开玩笑的心情随着这句话也没了一半。
“你得先让你的人放过Alex。”Collins严肃地望着Farrier。
那认真的眼神让Farrier困惑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需要解释的东西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多。
*原作Bolton长官是管海军的，这里只是剧情需要。
*我对哈卷的脸没有任何意见，他很可爱，歌也很棒，一曲《Kiwi》我循环了两年。P.S. MV里的那套西装帅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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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话说就彻底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