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o J

 

【空军组】No. 1 第一章

退役空军现上班族Farrier x 民航机长Collins 


现代AU


 简介:

Farrier平常除了偶尔喝点小酒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直到他发现下班的那条路上新开了一家游戏厅。

 

第一章 

“‘敦刻尔克’,”Alex猛一拍桌子,动作带着满头卷毛一起轻微抖动着,“绝对是‘敦刻尔克’!”

整层楼的人都因为这巨大的响声朝他看去。Tommy把他拉回座位上,然后不动声色地往他手里塞了一块华夫脆饼。那成功堵上了Alex的嘴,暂时地。

“叛徒!你之前还说你最喜欢的是‘诺曼底登陆’!”Gibson的法国口音在激动的时候越发明显,他狠狠地把叉子向盘子里的一块鸡肉戳去。

“收好你的小舌头,”Alex匆匆咽下脆饼的最后一部分,回嘴道,“那是你没见过Collins是怎么玩的!”

“Collins!”

“Collins……”

“Collins。”

“Collins?”Peter端着餐盘,和George一起加入了餐桌,“谁是Collins?”

“‘敦刻尔克’的榜首,”George落座后回答了他的问题,“你们又在谈‘WWⅡ’?”

World War Ⅱ是公司对面的一家以二战为主题的游戏厅,深得公司年轻人的喜爱。

好吧,其实也不只是年轻人。

隔壁桌三十七岁的Farrier揉揉发痒的鼻尖,低下头接着安静地吃自己的土豆泥,同时继续起自己的卧底工作。

其实我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做的,他想。

都怪那天公司对面的酒吧没开门。

 

Farrier点起一只烟,忽明忽暗的火光照亮了玻璃门里灰蒙蒙的告示:

“圣诞节暂停营业,祝您圣诞快乐。”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尚早。脚习惯性地朝家的方向迈去,却在下一秒又顿住,回到了门前。

“圣诞快乐……”Farrier默念着,眯了眯灰绿色的眼睛。

他把烟蒂按灭在玻璃门上,手插进大衣口袋,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于是Belk·Farrier,一个过着家和公司两点一线的生活的男人,在自己唯一的爱好——喝酒被剥夺了之后,不得不踏上找乐子的征途。

一点红星在黑蒙蒙的街道上忽明忽暗,是孤独的男人又燃起的一支烟。

阖家团圆的日子,再加上来势汹涌的冷空气,没有人愿意涉足这条伦敦东部的偏僻街道。三年以来,Farrier从未朝另外一个方向走过,也不是因为没有时间,只是没有需求。不知从何是开始,他的世界只剩下了公司、对面的酒吧,以及他那间狭小冷清的单人公寓。

所以当他看到路边那家游戏厅的时候,居然觉得那斑斓的霓虹灯有些过于刺眼了,他几乎忘了自己的眼睛还能识别出如此鲜艳的颜色。

鬼使神差地,他在门口踩灭快燃尽的香烟,推开了那扇玻璃门。

首先感受到的是那温暖的气流,Farrier抹了把因为寒冷而僵硬的脸。似乎和其他充斥着像素音乐的游戏厅不太一样,这家游戏厅居然让Farrier觉得……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真的不是他忙了一天脑子忙乱了,那些细节里点点滴滴的旧时气息可谓是无孔不入:

墙上斑驳粗糙的通告,华丽的字体让Farrier好久才分辨出具体写得是什么。桌上掸着的黑色酒保围裙和尽头靠墙的半导体,没错,半导体,正在模糊地播放着某个政客激动人心的演讲。还有角落高脚凳上的那只行军杯——似乎随时都会有个大兵过来将它收进行囊。

这些细节瞬间营造出来的时空落差让Farrier有一时的愣怔。如果不是意识到了那些鳞次栉比填满了其它空隙的现代化游戏机,他可能就要刷上自己两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了。

这家游戏厅究竟是怎么回事?

Farrier带着满腹疑问一边朝柜台走去一边继续打量,游戏厅还算大,但现在基本没人。

“圣诞快乐,你们这里装潢挺别致的。”他同柜台里坐着的那个中年人说道。

“圣诞快乐,先生,我们这里是以二战为主题的游戏厅。”男人笑着回答道,起身迎接他。

“真难为你们在圣诞节还开门。”疑惑得到解答,Farrier习惯性地掏出了烟盒。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允许吸烟。”男人微笑着制止了他,接着道,“我全家老小就住在楼上,我的妻子已经开始烤火鸡了,所以大概也再开不了多长时间了。”

“哦,实在抱歉,替我向您的妻儿问好。”Farrier赶紧收起香烟,“我打算在这里呆个半小时,您就看着帮我换钱吧。”

兑换完代币,Farrier的视线瞄过那个看似老旧的吧台,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们这里还卖酒吗?”

“只有每周五,这里以前是酒吧,所有我就保留了那块地方,最主要还是做装饰。”

Farrier心中默默记下,朝老板道过谢,往游戏厅更里面走去。

眼睛扫过一台台游戏机,Farrier捏紧有些颤抖的指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终于,他的脚步在一排游戏机前停下了。

游戏名叫“敦刻尔克”,看上去却是一款模拟战斗机游戏。

再三确认是战斗机游戏没错后,Farrier也不再纠结原因,迫不及待地坐了进去。

“Damn, I miss this...”他轻声感叹道,近乎着迷地投入了代币,开始熟悉这台机子的操作。

Belk·Farrier,一个标准的上班族,同时也是前英国皇家空军飞行员,终于在一家离自己公司不到200米的游戏厅里找到了归宿。

“呼——”一局结束,Farrier长呼出一口气,大笑着,把手臂伸过头顶。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在悄悄把这家游戏厅列入今后消遣的列表之后,声旁传来一声赞叹。

“太漂亮了!”不知什么时候,Farrier旁边坐了一个青年。

说是青年其实只是从对方的声音判断的,鉴于对方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黑色的围巾和针织帽几乎裹住了他的整张脸,只剩一双蓝得发亮的眼睛,还有几缕堪堪挣扎出帽檐的金发。围巾下面看起来像是制服,深蓝色大衣上的双排扣一丝不苟地全都扣得严严实实,配套的制服裤下却是一双与其不搭的运动鞋。

对方的鼻音很重,似乎是重感冒。

“谢谢。”Farrier礼貌地朝对方笑笑,又投了两枚代币进去。

“要不要来比一把?”

闻声,Farrier终于转过身来正视这个青年,青年的眼睛一眨不眨,里面满是自信,这种毫无理由的小轻狂让他把对对方的定义从青年降低到了大男孩。

好吧,也不是毫无理由,Farrier注意到了男孩围巾下面试图掩藏的金属光泽。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他的心情很好,看着男孩雀跃的眼神忍不住轻笑出声。

大男孩带着露指手套的手在代币筐里摸出两枚亮闪闪的银币,小心地投进投币口,然后搓着手调整了好一会姿势,狭小的空间似乎让那两条长腿无处安放。

Farrier被对方这股认真劲再次逗乐了,但也不禁开始对马上的比赛上心起来。

游戏没有敌对的设定,两人同时选择联机只能一起合作出击。

“比谁击落的战机多。”男孩拽下自己的针织帽,朝Farrier望去,一头金毛在空中和静电搏斗了一会终于服帖地落下。

那看起来很软,让Farrier想到了以前妈妈家养的金渐层。

“好。”他答应道,发觉自己今天的嘴角总是控制不住上扬。

随着界面的转移,Farrier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即将开始的游戏上。

果然游戏有了竞争才会更有趣,再加上一个相当的对手,或者你说队友也可以,总之Farrier觉得这把比上把的游戏体验好了不知多少个度。

游戏结束,Farrier以三架敌机的优势险胜。

“可恶,奸诈的福蒂斯一号,你居然偷偷溜到我后面!”男孩大笑着放开操作杆,显然也玩的很尽兴。

“想必只是因为福蒂斯二号已经习惯了民航的平稳吧。”

大男孩闻言有些诧异地朝Farrier望去,随即释怀一笑:“居然被你发现了。”

“英国航空,果然浮夸地耀眼。”Farrier挑眉,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围巾又往下拽了一点,遮住银色的双翼徽章,眼睛飘向了Farrier的屏幕:“恭喜你,进入排行榜了。”

Farrier回过头,果然看到界面正在提示自己输入名字,思考一会,他输入了两个词。

“The Krays?认真的?你是还活在60年代吗?”

Farrier低头笑起来:“我公司就在附近,有点不方便用真名,你就姑且当我有点复古情节好了。你也进入排行榜了,恭喜。”语毕,他感受到口袋里震了两下。

男孩不置可否地吸吸鼻子,手在摇杆和按钮间灵活地操作几下,于是当Farrier看完短信抬头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名字——

“Collins?”

男孩点点头:“嗯。”鼻音依旧很重。

“这是什么?字典?”Farrier收起手机,笑着望向他,猝不及防撞进了那双蓝眼睛。

“我就叫Collins,”自称Collins的大男孩眼睛弯起来,拽下围巾,干净的脸上一对酒窝蓄满了笑意,“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用黑帮老大的名字来虚张声势。”

“恶棍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Farrier能感受到自己瞳孔微微的颤抖,他捏紧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不是很满意自己的单身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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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空军组,求轻喷。。有bug请指出

祝看文的大家都有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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